曾家三爷是庶出,读书做官的本事也不如两个哥哥,在曾康裕这里不太得眼,这才会被曾康裕挑出来顶罪。
只要皇上还念点旧情,也不是不可以。
但曾康裕想得好,却不知皇上都知道了,而且让六皇子就番的圣旨都到了王府,君无戏言,绝对不可能撤回旨意。
等李长恪回到王府时,面颊僵硬,看到张槐安就想拉着人到一旁说话。
但张槐安是知道圣旨内容的,又岂会在这个时候和李长恪拉扯,当场宣读了让六皇子就番的圣旨。
李长恪刚听完,只觉得两眼一黑,当场晕死过去,直到身边的内侍掐了人中,才慢慢醒来。
“王爷,皇上的意思您应该明白,您快让人收拾收拾,三日后便要出发了。”张槐安道。
“不!”李长恪颤抖着唇角,“张张首辅,你等等。”
李长恪看向内侍,内侍立马过去给张槐安行礼。
张槐安停住脚步,就算六皇子不开口,他也知道六皇子要说什么。
“微臣知道王爷要说什么,但您做的,皇上都知道了。如今皇上顾及着您的脸面,这才没有在上朝时提这个事,您就收拾好行囊,就番去吧,别再惹皇上生气了。”张槐安说得颇无奈。
皇家的孩子,若是都顺利长大,皇上再命长一点,难免有所争斗。
就是寻常人家,几个儿子之间都会争夺家产。
张槐安知道自己的只言片语无法让六皇子死心,但该说的都说了,他也不好多劝,“您先收拾着,微臣还要进宫复命。”
“不,我是被冤枉的啊!那些人都不是我杀的,我没那个胆子动父皇的人!”李长恪踉踉跄跄地朝张槐安跑去,但张槐安已经走远,他的喊声都随风飘散了去。
而张槐安自然知道是裴阙的手段,他和裴阙共事多年,裴阙的性格他清楚,那是有仇必报,绝对不会忍气吞声。
就是皇上,应该也能猜到一二。
只是皇上没有证据,又不因此动裴阙,毕竟皇上自个也派了人去跟踪。
“哎。”
出了王府的大门后,张槐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求裴阙此番去定州,能有个结论,让这件事快点结束。
不然他这个首辅,真要当得日夜难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