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想着女儿是头胎,叫完梅芳,又去叫叶竹。瞧见院子里急得跺脚的李长安,匆匆安抚道,“王爷坐下喝口茶,悦儿才刚发作,没有这么快。”
李长安想进去,又被岳母拦着。
见岳母进了屋子,李长安还是坐不住,转身时,看到来回转悠的岳父,四目相对,一起叹气。
天边的晚霞红透半边天,屋子里的叫唤声并不大。
李长安一颗心都快跳出来,却只能干巴巴地望着屋子里。
而这时,朔风又进来到裴阙边上,说曾家大郎在去定州北部的路上病了。
“很严重吗?”裴阙问。
“好像是的,据探子说,瘦得脱相了。”朔风觉得是报应,“曾家大郎的身体本就虚弱,连日来的跋山涉水,去的又是那么北的地方,水土不服也是正常。但他们又不敢耽搁日程,毕竟是皇上钦点的他们兄弟,天天赶路,探子说很可能撑不住到定州了。”
裴阙现在没心思想曾家的事,“这事先放一边,他要死了也是他的事,我不是阎王爷,也不是玉皇大帝,拦不住他去死。你先下去吧,姑娘马上要生了,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都别来找我。”
到了这个时候,裴阙的目光都没离开过屋子,更别说去思考曾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