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曾家二郎的本事,就算听到一些风声,也查不到雍王的账本。这其中,李长祺也出了不少力。
但李长祺不去做这个坏人,如果是他去参雍王,父皇也会对他疑心。
让曾康裕去就不一样了,曾康裕记恨着裴家和雍王,曾家二郎又恰好在定州北部。
故而曾康裕示好的时候,李长祺也就顺势答应了。
即使最近两年,皇上一直不让雍王回来,但皇上也没有立太子的意思,半点口风都没透露出来。
李长祺不是最年长的皇子,也不是嫡出,政绩也不是最佳。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焦虑,也越不放心前面的两个哥哥。
既然曾康裕愿意出手对付雍王,他又何乐而不为,就算裴家反击,那也是曾康裕的事。
“王爷的大恩大德,老臣一直铭记于心。”曾康裕笑着感谢道,“不知王爷今日,让老臣过来做什么?”
曾康裕心里有些不安,五皇子的性格阴晴不定,说话做事也不按常理来。这种时候,就很怕五皇子要他做些太难的事。
李长祺看了曾康裕一眼,目露轻蔑,“北部的探子又来了消息,漠北的老国主死了,新国主上位。这可是个好时机,新君上位,必然要派使臣来京都面见父皇。让你家二郎想法子联系下使臣,多给点好处,让他在面圣时,把盐税的事捅到众人跟前。”
李长祺对谁都不放心,若是父皇查到证据也不重罚雍王,他做的这些就全白费了。但有人在大臣们提起盐税的事,如此一来,朝臣震怒,就算皇上想要留雍王一命,那也是做不到的。
雍王的身后有裴家、安家等厉害世家,若是不一举要了雍王性命,李长祺怕夜长梦多。
曾康裕心里咯噔一下,五皇子这是又要他们曾家出钱,他为难道,“王爷,这两年,曾家情况与日俱增。老臣已经拿了棺材本出来,再要收买漠北使臣,是真的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