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宁雪闹了个尴尬,这时她夫君萧铎才从外边进来。
先和岳父行礼问安,萧铎才走到曾文泽跟前,也很轻地唤了句二哥,故意没去看曾文泽废了的那条胳膊。
萧铎夫妇的态度,反而更让曾文泽生气,当场甩了个白眼,“二哥?我是受不起你这声二哥,以前我们曾家发达时,可不见你们萧家这般冷淡。既然心里都没我们这个亲戚,何必再来假惺惺。”转身叫来他夫人,“我们回屋歇着吧,该说的,我都说了。眼下雍王入狱,咱们等着就好,裴家这次死定了!”
放下话后,曾文泽就被小厮背着回屋去。
被甩了个冷脸的萧铎,面上不好看,曾宁雪站到夫君边上,一颗心七上八下。
萧铎看曾文泽如此不客气,心里不爽,他能过来已经是客气,曾文泽却这般不给面子,实在是可恶。
若不是岳父在这里,萧铎也要甩脸走人。
曾康裕心里不喜,却还是沉声叫萧铎坐下。
等下人上茶后,萧铎才问到雍王的事。
“这次是板上钉钉,雍王和裴家都逃不掉了。”曾康裕说话时,眉心一直紧皱,虽然裴家要倒霉,但他的儿子成了残废,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听此,萧铎才安心不少,说了两句宽慰的话,就带着曾宁雪离开了。
曾家现在是没有一点喜色,曾文泽回屋后,更是大发雷霆,让人拿了酒,把自己关在房间。
次日镇抚司的人上门,说有事要问曾文泽,管家听了眉头直跳,家中只有一个三爷在,只好一边让人去找三爷,一边把镇抚司的人往二爷的住所带。
只是他们刚到曾文泽的屋子,等下人敲门无果,镇抚司的人推门进去后,扑面而来的酒气散去了,便看到睡死在地上的曾文泽。
等众人走过去,先是管家发现不对劲。
镇抚司统领刚蹲下,就发觉曾文泽已经没了气息。
“不可能,怎么会?”管家慌了,忙让小厮去请大夫,又问屋子里伺候的人昨晚都干嘛去了。
小厮说昨晚二爷不让伺候,谁都不让进屋,天刚亮的时候,有人敲过门,但那会二爷没回话,想着还在睡觉,就没去吵醒二爷。
听完这话,管家觉得天都塌了。
而镇抚司的人,立马开始查找线索。只是曾文泽身上没有伤,只是胳膊有些淤青,不过这也正常,从床上摔下来,自然会淤青。
这边曾文泽死了,还在上朝的曾康裕并不知道此事,他昨儿一晚没睡,方才听皇上说要彻查盐税一案,心里还是不觉得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