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突然睁开眼:“在看什么,为什么还不睡。”
舒月皱起眉,心想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但她现如今没力气再和闻鹤唱反调,索性当着他的面闭上眼,装作自己已经要睡。
闻鹤把她揽进怀里,贴在她耳边说:“你若想看我,大可以拿来蜡烛,仔细看个够,不用这般鬼鬼祟祟。”
舒月没再回应。
闻鹤又逗了几句,就酣然入睡,但舒月却毫无睡意,在他怀里僵硬地挺过一夜。
第二天闻鹤醒来时,她又要装睡,却被戳破:“行了,眼底青黑和食铁兽都差不多,不用装了。”
舒月尴尬地睁开眼,条件反射般抬起腿,向他踹去。
闻鹤抓住她踹向自己的脚,揉捏过后,才哑着嗓子说:“老实点。”
不老实又能如何?
舒月翻了个白眼,裹紧被子打算接着睡觉。
闻鹤却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掐住她的下巴,等指印留在上面,才减轻力道,摩挲起来。
痒意缓缓传进骨髓,舒月皱起眉,下意识咬住了嘴唇。
不消片刻,唇就被咬成嫣红色,看上去格外诱人。
闻鹤注视她许久,想着快要赶不上的早朝,叹了口气,默默起床,披上了自己的裘衣。
舒月松了口气,却在他离开前把人喊住。
对上闻鹤颇为冷淡的视线,她犹豫片刻,才说:“太子……”
闻鹤了然地点头:“此事我记得,那封信我已经送了进去,至于旁的……”
他扫视起舒月,直到她不自在地皱起眉,才接着说:“那就得看你表现了。”
舒月垂眸抿唇,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闻鹤觉得无趣,随口嘱咐:“我入宫上朝,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和下人说,不要胡闹,也别妄想逃走。”
舒月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严实,眼中神色不明。
闻鹤没等到她的回应,略微不满地抚摸上她的脸颊:“懂事点,不要让我难办。”
舒月又瞪向他。
但这次软绵无力,看起来更像是撒娇。
闻鹤低头吻了上去。
喟叹声在她跟前响起,等闻鹤吻够了起身后,他低声说:“在我身边,至少我不会以折辱你为乐。”
舒月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这辈子受到的折辱全是这段时间里发生的,绝大多数都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