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掉镣铐,把人从墙上放下来后,他箍住舒月的腰肢,低声安抚:“你倒是聪慧,放心,我确实是舍不得。”
凉且干涩的嘴唇碰到她的耳尖,冷得舒月打了个寒颤。
“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你要了过来,哪会将你作为弃子,让你惨死在这昏暗的地牢里。”
自语般说完这话后,他就把舒月抱去了牢房里的床上。
所谓的床简陋至极,木板上只铺了层麻布。
与它相比,舒月之前百般嫌弃的闻府住所,都成了难以企及的美梦。
舒月弓起腰,满脸都是抗拒:“我不想呆在这里。”
“轮不到你讨价还价。”闻鹤挑起她的下巴,摩挲许久后,才说,“过几日,我会带萧佑来见你。”
“希望在那之前,你能想开些,不要再执迷不悟。若不然,我也不保证会让他得知、目睹什么事情。”
以萧立祯的意思,应该是对她用刑,让萧佑看她的惨状,让他或恐惧或不忍,招出玉玺的下落。
但闻鹤这话说得太缠绵,他们抵足的姿势又太暧昧,让舒月不由往其他地方去想。
她眉头紧锁,无力地闭上眼,低声说:“我不知玉玺所在,萧佑也不会为我心软。这种不入流的算计,注定得不到你们想要的结果。”
“是吗?”闻鹤笑了笑,“我也觉得。”
也只有萧立祯那等满脑子都是浆糊的人,才觉得此计可行。
但他趁机可以达成的目的不少,当然要顺着他的想法哄人玩。
他低下头,额头抵在舒月的肩膀处。
舒月不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待得太久,自己的肩膀都已经被压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鹤才从她身上爬起来,低声叮嘱:“你且在这里待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舒月从闻鹤对自己的态度中品出不对劲,却猜不出他到底要做什么。
现在她能做的就只有待在这里,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养精蓄锐。
但是……
舒月睁眼看着不远处摇曳的烛火,看向隔壁牢房里持续散发腐臭味的尸体,看向满地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