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结没办法解决掉,也无法释怀,大夫说再多也无法让她豁然开朗,只会让她愈发沉湎于痛苦中,难以自拔。
等大夫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她冷声吩咐:“我知道了,你先医治,旁的不用管。”
难怪闻鹤在自己面前说什么尽人事听天命。难怪她眼瞎后,闻鹤对自己的态度阴晴不定。
真可笑。
她都觉得自己可笑,到这份上,闻鹤居然还愿意理会自己,还真是难得。
薄薄的账本,却让闻鹤翻来覆去翻看了一个时辰。
等大夫走后,他才将账本合上,放进床头嵌入式的柜子里。
舒月紧闭双眼,坐在床上毫无动静。
闻鹤放完东西才看向她,伸手摸向她的眼尾,低声说:“夜深了,睡觉吧。”
舒月睁开眼:“你再凑近我一些。”
那双灰蒙蒙的眼中似乎倒映了他的脸庞,有一瞬他差点以为,舒月的眼睛已经恢复。
可惜只是假象。
闻鹤低下头:“怎么了?”
舒月抬起头,嘴唇碰到他的脸上,随后一点点移到了唇上。
纠缠间,她将闻鹤垂落在她手边的衣服紧紧攥在手中,以免指尖刺破掌心。
“行了。”等这个吻快要结束,闻鹤才打断她,他声音有些喑哑,“不用强迫自己讨好我,这么委屈自己,可就不像你了。”
“搞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舒月躺在床上,轻笑着说,“也不算亏,至少你长得漂亮。”
“你起初可不是这样的。”他还记得舒月当初有多嫌弃他。
但就算那么嫌弃自己,却还是为了萧佑向他服软。
闻鹤想起这件事,不满地箍住舒月的腰,把脸埋进她的肩膀:“睡吧,我明日还要入宫。”
“说起来,萧佑的日子确实很不错,现在已经能离开东宫,在前朝走动了。”
舒月想也不想地反驳他:“怎么可能?”
她本来是不遗余力地相信萧佑的,但想到玉玺的事情,她如鲠在喉,忍不住多想几种可能:“萧立祯要用他来彰显自己的气度?但萧佑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