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得什么药?好像有薄荷,不觉得凉吗?”
大概是因为觉得舒月看不见,最近闻鹤对她的动作越发亲昵,这次更是差一点就贴了上来。
舒月攥紧拳头,努力藏起所有情绪,以免在闻鹤面前露馅。
闻鹤又笑了起来,呼吸间热气喷洒在她脸上,将舒月本就被水熏红的脸颊变得更红。
她后退一点,半张脸都埋进水里,小声说:“要不还是找侍女来吧?”
“刚才不还理直气壮地叫嚣吗?这就害羞了?”闻鹤再次逼近,“行了,都到这一步了,你也别想着跑,过来。”
他抓住舒月的手腕,疲惫地说:“我今日不想折腾你,洗完便去睡觉吧,朝堂之上……”
想到今天他们争吵不休的那些事情,闻鹤不由觉得头疼,对他们的意见实在太多,闻鹤懒得对舒月如数家珍,想了想后,归纳总结出四个字:“废物真多。”
舒月忍不住笑了起来:“至于吗?”
“若非如此,哪还轮得到我去东奔西走。”
是啊,但凡他们有用一点,又怎么会被闻鹤一个阉人爬到头顶?
舒月瞬间笑不起来了。
她老老实实由着闻鹤伺候,出浴时裹上宽松的衣服,踩在地板上积洼的水坑中,手忙脚乱地抓紧闻鹤。
闻鹤将她抱住:“又要摔?我记得你之前平衡感可没有这么差。”
舒月没回话,把刚出浴时溅到脸上的水珠全都抹到闻鹤衣服上后,才慢吞吞地说:“你把我抱回屋吧,我困了。”
从这里回到卧室需要走一段外面的路。虽然只有十几米,闻鹤还是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后,才把人抱出去。
外面又飘起细雪,一轮弯月高挂在夜幕上,显得与世无争,格外清冷矜贵。
他仰头看了几眼,低声感慨:“今晚的月亮还算漂亮。”
舒月看了一眼后,又接着闭上眼犯困,随口说:“我又看不到。”
闻鹤没有逗留,回房后将舒月放在床上,然后又找出之前绑过她的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