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上来的两壶酒很快见底,闻鹤喊了一声,店家又送来几壶。
舒月看着,越发肉疼。
她吃得差不多,就放下筷子,懒散地坐在椅子上,询问闻鹤:“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闻鹤像是被她的用词取悦,勾唇笑了起来:“先喝酒,我说了要与你对酌,我喝了不少,却还没见到你喝。”
舒月心想自己喝的半壶酒全都进狗肚子里了吗?
她翻了个白眼,却没在这种事上与闻鹤呛声,直接为自己倒满酒,和闻鹤碰杯后,一饮而尽。
连续灌了一壶后,她顶着被酒气熏红的脸,凑到闻鹤面前询问:“这样可算喝过了?”
闻鹤不退反进,轻笑着说:“这可不行。”
他直接箍住舒月的腰,逼迫她贴到自己身上后,端起酒杯,递到她唇边:“张嘴,小口喝。”
大概是喝多了酒,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暗哑:“这酒需要慢慢品,不然就是牛嚼牡丹,太浪费了。”
舒月按照他的要求又喝完一杯,才意识到闻鹤似乎喝醉了。
她被闻鹤架到身上,浑身使不上劲,只能靠在他怀中任由他摆布。
就算察觉到闻鹤的醉意,她也没法做什么。反而因为怕他做出些更过分的事情,只能事事都迁就他。
好在闻鹤虽然酒量不佳,酒品却还不错,灌了舒月几杯酒后,就没再闹下去。
舒月折腾许久也没挣脱他的怀抱,闻鹤不耐烦地按住她的手,询问:“你想去哪?”
“我去小解。”她小声说,“酒喝多了。”
“哦。”闻鹤似乎还能听懂人话,只是反应速度比平时慢许多,“那你去吧。”
舒月松了口气,总算能从他腿上起身,站稳后就快步朝门外走去。
她路上又碰到了衔春斋的掌柜。
不能说碰上,她出包厢后走了一段路,掌柜就装作偶遇地朝她走来,应该是早就在这里蹲守。
掌柜从袖中掏出纸条递给舒月,担忧地说:“您……”
“嘘声。”舒月把手指搭在红唇上,压着声音说,“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什么无用的废话,走吧,别被人看到了。”
掌柜拱手辞别后,快步走去别的地方,而舒月则接着前行。
关上门,她打开纸条,迅速看完上面的内容后,用洗手的水将上面的字迹泡花,随后才将纸条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