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看闻鹤伸手去碰食盒,拿筷子方头那面拍了下他的手背,嗔怪地说:“她在这里杵了半个时辰,特意等你回来,你怎么这般冷淡?”
闻鹤视线落在她身上,笑着询问:“你又吃醋了?”
她嫌弃地说:“我没吃过醋。”
闻鹤将食盒打开,掰开一块糕点,碾碎后没察觉异样,便递给晚照:“送去给大夫看看,检查下里面有毒吗。”
舒月虽然不喜蔓娘,却不会在这上污蔑她,随口说:“她头一次送餐,再蠢也不该在这时候下毒。”
闻鹤洗手后擦干,绕到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谨慎为上,而且,这里面有没有毒,是我们说的算。”
舒月又吃了一口虾仁,才慢吞吞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看向没去端食盒,满脸为难的晚照,满意地冲她笑起来,柔声说:“去吧,顺便将我今晚要喝的药拿来。”
如舒月所说,蔓娘送来的点心无毒无害,李寅检查完饿了,还吃了两块,味道很不错。
根据他的夸赞可以推测到,比舒月昨天在林府吃的那块点心好吃多了。
但她并不想吃蔓娘做出来的任何东西,听着晚照将他说的话逐字逐句复述出口,她把今晚的汤药一饮而尽。
今晚这副药不算很苦,虽然算不上好喝,但连着喝了两天苦药的舒月苦中作乐,觉得味道还不错。
闻鹤回来后似乎彻底忘记昨晚发生的不愉快,又缠着她不肯撒手,搞得舒月格外不自在。
她拍掉闻鹤在自己腰间越发不安分的手,衔住他递过来的果脯,困倦地眯上眼,闷声询问:“我们什么时候离京?”
这件事已经定下,她费许多力气都没法改变闻鹤的想法,就只能提前做好准备,以免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好,就猝不及防地离开京城。
闻鹤再次搂住她的腰,沉声说:“年后,还有时间。”
纵然舒月不懂那些事情,却也觉得这个时间太晚,她忍不住质疑:“不是说严州雪灾严重吗?怎么能拖这么久。”
早一刻过去,救下的人就能多些。
他脸色愈发地差,冷声说:“不是我拖,是他们还没有争论出结果。”
舒月面露不解:“争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