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浑身的污秽都被清洗干净的感觉。
他没有理会舒月的话,而是询问:“这么久了,还没洗完,是不是还在躲着我?”
舒月摇摇头,放下将眼尾揉红的手,她只是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会儿,脑算掌柜递进来的消息。
“你来得正好。”她摊开手,“帮我擦干。”
闻鹤嗤笑出声,却还是纵容地说:“行吧,我抱你回屋。”
被闻鹤抱起来的时候,舒月越发不自在,忍不住询问:“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
她垂眸盯着裹在身上的棉被,小声说:“有的时候翻脸不认人,有的时候又待我未免太好,未免太喜怒无常。”
闻鹤瞥见挂在天边的月亮,闭目凝神片刻,才说:“世人不都是如此,这有什么古怪的?”
回屋后,他坐在桌边看着摇曳的烛火,头也不回地询问在床上发出窸窸窣窣声音的舒月:“需要将烛火熄灭吗?”
正在换衣服的舒月看到自己小腹上虽然淡化许多,却仍旧存在的伤痕,抿嘴说:“需要。”
她确实恐惧黑暗,所以必须要明亮的烛光照耀,才能安稳地入睡。
但比起黑暗,她更不愿意看清自己身上无法抹去的痕迹。
“好。”他熄灭烛火后摸黑回到床上,摸索片刻后,抓到了舒月露在外面的脚踝。
很纤细。
他皱起眉说:“你最近吃的是不是愈发少了?”
她略有不解,却还是为厨子澄清:“没有啊,衔春斋的厨子手艺不错。”
他没再说,而是俯身吻上她的后背。
曾啃过的地方在药膏的辅助下很快痊愈,后背光洁如新,找不到任何伤痕。
但在闻鹤亲过来的时候,舒月却不可避免的感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