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也看到了他们,他摘下面具,颔首说:“舒柔公主,您倒是有雅兴,带着准驸马出来逛灯会?”
萧雅惠打量闻鹤几眼,便问:“你也挺有雅兴的,带出来这个女人是谁?”
闻鹤没有答话,而是朝舒月伸出手:“桥上风冷,我们去别处散心?”
舒月微微颔首,目不斜视地离开这里。
等离开后,她才说:“萧雅惠身边那个人……”
舒月沉默许久,才低声说:“好像是我的准驸马。”
她今年已经二十多岁,就算父皇宠爱,不愿让她远嫁,也不可能真的对她的婚事毫无安排。
在去年,他就给自己定下驸马,是当期的探花郎,文质彬彬,谈吐非凡,样貌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想到这里,舒月偷瞥了闻鹤几眼。
论长相,她的驸马远不如闻鹤,如果这位不是个阉人,收做面首也是极好。
“是,但如今无人敢提这件事。”闻鹤随口说,“皇上已经又为他换了门婚事,女方是谁,你刚才也看到了。”
舒月叹息过后,嫌弃地说:“他们还真是喜欢捡我不要的东西。”
“「我」不还在宫中吗?那些士大夫、御史,就眼瞧着萧立祯胡闹?”
闻鹤搂住她的肩膀,轻拍几下后,才说:“礼乐崩坏,他们要顾忌的事情太多,愈发放纵皇上。更荒谬的事情也做过,不差这一件了。”
她如今备受冷落,谁会为此事出头?
只是驸马喜笑颜开,立马应诺婚事,又说了一堆贬低舒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