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感像是沁入骨髓的毒,在日落西山后发作。
她对今日的见闻没什么特殊的感官,却还是难免物伤其类。
被困在府中时还无知觉,出去遇到曾经的熟人,她才意识到,原来已经变天了,她再也享受不到过往的身份地位。反而成为旁人口中的笑谈,一再奚落打趣。
“就像你说的那样,”她停顿片刻,声音似乎有些哽咽,“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闻鹤没想到他在有生之年能见到这样的舒月,愣神许久,才护住她的后脑勺,急切地吻了上去。
等他给予自己喘息的间隙时,舒月低声笑了起来:“怎么样,这算是你想听的内容吗?”
她如往常般趴在闻鹤耳边,压着声音调侃:“我近日才知,你还有这种恶趣味。今日心情好,陪你玩,没有下次了。”
“心情好?”闻鹤摩挲着她的嘴唇,没有拆穿她的谎话,“那样就好。”
“你先睡吧,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先出去一趟。”
扔下这句话后,闻鹤就披上外袍离开这里。
舒月看着他去时匆匆的背影,忍不住嘟囔:“当真是不解风情。”
罢了,一个阉人而已,懂风情又有何用。
正因为他是个不行事的,她才敢这么胡来。
闻鹤走进侧房,却发现里面躺了个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