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种东西还是远观好看。”
外面依旧很冷,刚倒出的酒入口微凉,甚至有细微的冰碴口感。
舒月抿了几口,突然询问:“严州之行,真的不能推脱吗?”
“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闻鹤冷声说,“我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哪怕带你出去也会遇到很多麻烦,但我不会放手。”
“我是说你。”
烟花已经放完,舒月垂眸藏好情绪,改看天上高挂的冷月。
她晃了晃酒盅,将里面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后,询问:“一定要是你去严州?不能推掉吗?”
闻鹤也喝起酒,向她解释:“大势已定,无可更改。”
他也不想接手烂摊子,但他怎么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朝堂上那么多人?
总不能底牌尽出,落得不上不下的处境。
“哦。”
舒月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天上月。
许久之后,闻鹤感觉身上已经不剩多少热气,便问:“下去吧,烟花早就放完,没剩什么好看的。”
舒月没有答应,她晃了晃空掉的酒壶:“还要喝。”
闻鹤长叹过后,无奈地说:“我去取。”
等他端着酒再回来的时候,两人痛饮许久,醉意又爬上了他的脸。
隐约间,异样的响动在远方传来。
他听不清那些声音,只能看到近在咫尺的舒月面露迟疑,最终像是下定决心般,抽剑对向他。
月亮的倒影落在剑身上,衬得它寒光凛凛,杀意凌然。
他记得这把剑,是他下午刚送给舒月的那把软剑。
第49章沁骨寒
很寻常的软剑,除了藏它的机关精妙,再无半点特色,只要一点银子,便能买来一堆。
但这是舒月手里最有杀伤性的武器,也是他主动开口,亲自送给舒月的东西。
闻鹤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扯着嘴角笑起来,直接举起酒壶,猛灌一口。
擦掉溢出的酒,他毫无惧意地询问:“这是要做什么?”
她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姿势也不像系统学习过。
说出的话却铿锵有力,似乎撞南墙后也不愿回首:“我不能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