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自然是有,但他待自己又不算太差,甚至在一些地方上格外骄纵她。
哪怕是人尽皆知,对她极为宠爱的父皇,都不会这么纵容她。
虽然两者并没有任何可比性。
“公主,公主。”有人发现她的魂不守舍,喊了两声,等她回神后才说,“你觉得我们的计划怎么样,能成功吗?”
“别做梦了。”舒月虽然没仔细听,却也把他们要做的事情听个囫囵,知道他们打算让他将人凑齐去劫皇宫。
就像是今天这样,突然闯进去,然后把萧佑劫出来。
如果能顺便杀了萧桐影,奉萧佑为主,让他登基,那自然最好。
他们的想法太天真了。
难怪闻鹤不止一次告诫她,让她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现在的皇宫固若金汤,你们能闯进外围便是走运,见到萧佑?做梦。”
她揉着眉心,低声说:“我会找关系想办法给萧佑递进去消息,现在,诸位先静候佳音。”
有人开口质疑她:“候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下去,我真怕前脚刚走,后脚庸亲王……皇上的人直接将我家围剿。”
前去救她的人是他们派出去的死士。而如今在屋里吵舒月的人,就是出钱出人的一群保皇党、太子党的中流砥柱。
说是中流砥柱有点委屈这个词,但他们确实是现在舒月能利用的最便捷的人选。
有钱有人,权势不大野心却多,想借从龙之功一跃成为朝中掌握话语权的重臣。
至于愚蠢,虽然此刻很气人,但蠢货才好利用。
舒月敛去心头的怒意,冷静地向他们分析起现状,解释她选择静待时机的原因。
当然,她没有说自己对闻鹤的承诺,没有说若自己现在行动,会对他造成的影响。
这只是顺带的事情,就算没有闻鹤横在其中,她也会选择这样去做。
至于这群人,如今还敢大大咧咧出现在她面前的都是些鼠目寸光,空有勇气的人,她若不提,他们自然不会想到这些。
这群人争吵到了丑时末,趁着夜色不欢而散,各回各家。
至此,这处住所只剩下舒月,以及十余个留下来保护她、给她当打手的人。
她回屋就寝,瞧见桌上的烛火烧得正旺,床未铺好,炭已烧没,一股寂寥感油然而生。
在闻府,她绝不会遇到这种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