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披头散发就行,至于旁地,舒月实在没有心力了。
但聚在一起用早膳的时候,还是有又不打算帮忙,又觉得自己如今是舒月的仰仗的人对她指指点点:“你这副模样算怎么回事?就算如今不是皇宫里,你也不能这么狼狈。”
“在闻太监那里待了几天,变得愈发没有教养。”
“两人毕竟都……”
舒月在心里翻白眼,心想他们不去街头传谣真是浪费人才。
至于她如今的穿着打扮?若是看不惯,那他倒是找个侍女给她啊。
别说她了,他们家里的子女都需要书童、侍女伺候。若自己生活,绝对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比她还不如。
见舒月不理会自己的话,他才仔细观察起来,随后惊呼叫嚷:“还有,你这个发带是从哪里找的?赶紧换下来,你父皇还未百天,你居然拿红布扎头发?”
舒月将头发拢到一侧,才看清夹在乌发中的两根红绳。
若不是他点醒,舒月甚至都忘记了这些。
自己被闻鹤影响到的事情还真不止一两件。
明明最开始她还在抗拒,怎么自由之后,反而……将这些事忘却了呢?
她如今还在孝期啊。
就算实际上很不喜父皇的行径,她也不该在这期间穿任何艳丽颜色的衣服,佩戴鲜艳的饰品。
她思索片刻,颔首向他致歉:“多谢提醒,在住所实在没找到合适的东西,一时间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她将发绳解下,随后直接从杏色的衣袖上扯下一条绑了上去,然后接着用膳。
众人看到她的举动,面色青了又紫,实在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终于老实吃起饭来。
吃过饭,舒月戴上面具,打算出门逛几圈。
这副面具是她从闻府顺走的,那张曾戴过几次的银面具。
这也是她从闻府拿走的唯一物件了。
她打算去看看京城如今的境况,看看自己出趟门能撞见多少死人,以及快要冻死的乞丐。
但舒月还没来得及走出府邸,便被告知,一群人浩浩荡荡将他们歇脚的小院围住,初略估计至少两百人。
两百人,算不上多,但将这小宅院围得水泄不通,还是可以做到的。
舒月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却意识到对方来势汹汹。
她询问过来报信的人:“地下通道在哪?趁他们还没闯进来,我们先行撤退。”
对方不解:“地下通道?地窖吗?那里就十米大小,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啊。”
“我是指去往……”舒月认为是他对住所不够了解,也没权限知道这些事情。
现在事态严峻,舒月没空在这上浪费时间,她咽下解释的话,冷声喊出一个人名,询问他的所在。
找过去后,她急切地询问:“地下通道在哪里?赶紧撤退。”
“地下通道?”他面露不解,“为什么需要那种东西。”
血哽在嗓子眼,舒月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群蠢货气死了,他们难道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为什么连最最基础的逃跑通道都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