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暗卫找了一圈,拎来一袋大米,在伙头兵的注视下,直接全倒了进去。
伙头兵心疼地说:“哎呦喂!这么多粮食足够煮五缸粥了!您别浪费啊。”
舒月冷声吩咐:“那就再拿四个缸,生火煮粥。”
伙头兵愁容满面:“但是张大人的吩咐……”
“我去找他理论,你做饭就是。”舒月一甩鞭子,将踩实后仍有半掌高的积雪打碎,露出被冻实的地面。
伙头兵缩了下脖子,不敢再反驳她的话。
施粥的地方闹哄哄一团,舒月和张大人理论不出结果,最后只能让暗卫以武力压迫,免得场面再生乱。
反正闻鹤回来后,就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但她在施粥棚忙到了子夜,才等到闻鹤。
他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但他步伐稳重,眸中神色也一如往常的清冷,应该是没有罪。
舒月将粥递给排在自己面前的队伍里的难民后,喊暗卫过来代替她接着布粥,便朝闻鹤走去。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她扇扇鼻子面前的空气,皱眉说,“好臭。”
如果是往常,舒月绝对会赶闻鹤去沐浴。但今天她实在是太累,只纠结一会儿,就扑进他怀里,在他胸膛蹭了蹭后,瓮声瓮气地说:“我好困。”
她倒在闻鹤怀里,不愿自己再多走一步。
闻鹤看她疲倦的模样,无奈地笑了起来,他询问朝他走来的暗卫:“她都做了什么,怎么累成这样?”
暗卫将舒月今天的所有行程简短总结后,低声说:“舒姑娘一直在给人盛粥,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
“她不会将事情都交给别人吗?就算要体验生活,也该知道其余人都是轮流干活的吧?”
闻鹤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也是好心。”
闻鹤将舒月抱起,掉头朝太守为他安排的住宅走去。
暗卫跟在身后,试探地提议:“要不由我来抱舒姑娘吧?您看上去也很疲惫。”
夜色正深,暗卫也早已适应严州异样的严寒。但闻鹤冷嗖嗖瞥向他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就在暗卫要认错的时候,闻鹤一脚踹过去:“你想得倒美,既然还有余力,就去施粥,将十五换过来。”
知道没惩罚后,十二松了口气,连忙应声:“是。”
回到住所后,闻鹤带舒月去沐浴更衣。然后让跟着过来的晚照伺候舒月,自己才去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