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笃定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了?”
闻鹤垂眸盯着她红润的嘴唇,轻笑着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等你。”
又给自己挖了个坑的舒月略微有些窘迫,她顾左右而言他的询问:“你要去做什么?是不是和严州最近的乱状有关的事情?”
他坐在椅子上,冷声说:“好奇?”
“算是吧。”
毕竟整天被困在这里,也没什么能解闷的东西,就算时刻能看见闻鹤,寂寥的情绪还是会如影随形。
“哪有这么简单就能拿到的情报,想从我这里获取东西,至少该付出一些代价吧。”
舒月能清晰地感受到闻鹤对她的态度有少许转变,就在她以为闻鹤会一直待她尚可的下一刻。
她不解地看向他,她没将牢骚说出口,只说:“那就算了吧。”
闻鹤惋惜地摇摇头,心想自己在书房时还是被所闻的消息恶心到,居然轻易地放过了她。
错过了好机会,下一次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从书桌上坐起来后,她主动抱住闻鹤,将眼眶挤出的几滴泪珠全都抹到他身上之后,她询问:“你不介意我知道这些事情?”
闻鹤叹了口气:“你都想得那么透彻了,为什么还要再询问?”
明明很聪明,却非要和一群蠢货混在一起。
因为不信任和畏惧?舒月说不清自己对闻鹤是什么感官。
离开的时候会觉得愧疚和想念,但待在他身边的时候,她又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
她盯着闻鹤犹带寒意的眉眼,将指尖落到了他的眉心,学着他的模样戳了戳后,小声说:“你待我……很奇怪。”
说不上好或不好,用奇怪定义最为妥当。
闻鹤没有与她谈心的打算,看着粘在她鬓角的发丝,便说:“是惊梦了吗?怎么出这么多汗,我带你去沐浴。”
等舒月被闻鹤抱起来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她才想起自己刚偷听到的内容,趴在他耳边询问:“所以你和那些劫走粮食的山匪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