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必要帮晚照处理这些事情,将事情交给她自己处理便是。
这次闻鹤总算愿意让舒月坐上马车歇息,她上车后将包裹随便放下,便坐下锤了锤自己的腿。
走太久的路,腿又酸又痛,感觉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车厢里用松枝燃着的火始终没有熄灭,在上面的茶仍旧温热,只是味道不如来时。
闻鹤倒出半杯给舒月解渴,随后才说:“伢子所买卖的奴仆来自三山五岳,什么地方的人都有。”
他连府中下人全是林家派来的耳目这件事都能容忍数年,又怎会在意下人出自什么地界。
“前几日我看她行踪鬼祟,便调查一番,才知她父母在这里生活。”
“她兄长前两年娶了邻村的姑娘,雪灾时正在岳父家休息,与他们一同埋进了大雪里,连尸体都未曾寻回。”
见舒月没有回应,闻鹤无奈地扫视她一眼:“晚照施粥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他们主动找了过去。”
他对这些家长里短的破烂事没有任何兴趣,简单说了下过程之后,就说:“具体的事情,你还是问当事人为好。毕竟我调查出的东西太过片面,不能代表她的所想。”
“这是你身边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再插手。”
若非晚照是舒月身边的人,他怎么会在这种破事上浪费精力。
闻鹤阖眼歇息,懒散的声音传出车厢:“回府吧。”
驾车的壮汉喏声应是,挥鞭让马儿跑得更快。
他们为这点破事折腾一天,回府时天色已经快黑,舒月还是觉得浑身难受,被闻鹤抱进屋后,便喊晚照给她揉揉酸痛的双腿。
包裹还在马车上扔着,那支银钗却被舒月带了下来。
她看着晚照头顶朴素的木簪,随口询问:“怎么不戴我先前送你的钗子,这大半也太素了。”
晚照瑟缩地说:“怕老爷生气。”
舒月瞬间就想起闻鹤呵斥晚照时的模样。不得不说,她觉得晚照这个理由非常合理,她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点。
她索性不再与晚照打哑谜,开门见山地说:“我今日见到了对老夫妻,在妇人头上看到了我送你的那支钗。”
回来的路上闻鹤提过一嘴,他私库中的饰品全是独一份,他买走之后,匠人便不会再打造第二支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