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看了许久,直到闻鹤不满她的忽视,出声将她喊过去时,她才把视线投到他身上。
打量闻鹤几眼,发觉他似乎真的不高兴了,她却仍旧要与他呛声:“我一贯如此。”
严州最豪华的私宅自然是太守的住所。但舒月进门后,宾客纷至落座,主位却并非刘太守,而是一个面容稚嫩,眉眼略微熟悉的少年。
她环顾四周,没从任何地方瞧见刘太守那张老脸。
正巧侍女过来添酒,她举起杯子小口抿起,压下自己心头的不安。
一杯酒很快见底,她发现过来和闻鹤套交情的人已经被他的冷脸劝走,便抓住他的袖子,凑近询问:“刘广安死了?”
“死了。”
他办不好身后之人交代的事情,又偷偷讨好他想要两面周全,这样的人,最被憎恨。
闻鹤不想脏自己的手,就查明他身后之人,然后将事情全数告知。
不出三日,他就收到了刘太守的讣告,以及太守曾给自己,但自己并未收下的赔礼。
这时候死的人太多,舒月并不知道其中龌龊,接着询问:“那主位的人是他儿子?”
“不是,是新任太守,姓苏,是那家的旁支。”
舒月知道他没有具体说出的苏家只有那一家,便是苏姓贵妃的娘家,与林家共同推萧立祯上位的人。
林家与她往日无怨,但苏家却有淑贵妃、假公主苏燕眠两人,是她厌恶的眼中钉。
她对苏家没有任何好印象,知道新太守是苏家的人后,忍不住厌烦起来:“苏家的手伸得真长,这才多久,严州刚要好转,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