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的功劳被抢,在替我打抱不平?”闻鹤藏在桌下的手揉了揉她的腰肢,轻声说,“接手严州又不是什么好事,不必生气。”
只是刘广安刚死苏家的人就能领旨上任。而他数月前就开始递过去的信却没有丝毫回复,难免让人不满。
舒月横他一眼:“我单纯是厌恶苏家,和你有什么干系。”
她接着喝酒,以便那些观望的人能接着过来与闻鹤搭话,免得这人又不安分,在她身上使坏。
但闻鹤哪会顺着她的心思,还没等凑过来的人开口,他便抢过舒月的酒杯:“少喝些,喝酒伤身,我提醒过你很多次。”
明明他们之间酒量略差的人是闻鹤。但舒月从不管束他,他却总要管着舒月,不让她贪杯。
在这种情况下,舒月才不愿理会他的话。
“你整日喝的臭烘烘,却不让我喝?哪有这样的道理。”埋怨一句后,她拿起闻鹤还未碰的酒杯,一饮而尽。
闻鹤不气不恼,说出的话却令舒月恼怒:“你这是在拈酸吃醋?若你不喜,可以早早对我说,不必忍到这时候。”
他对酒无感,对宴会上那些明里暗里的交易往来也不感兴趣。但这些人一贯如此,他总要入乡随俗。
毕竟他还得在他们这里拿到许多需要的消息与东西,才不算空手而归。
舒月没想到自己说什么他都能歪曲到这上来,皱着眉说:“只是嫌臭。”
旁人看到他们打情骂俏,自然不敢凑上来打扰。但闻鹤毕竟是他们最关心的人,明里暗里的打量落在他们身上,许多人看向舒月,若有所思。
舒月感受到了他们的恶意,那种熟悉的,想要算计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