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用膳的时候,他们席地而坐,拿瓦罐烧壶热汤配干粮。
这时候人不多,少了那些谈论的声音,舒月也不背着众人吃饭,直接下马车和他们一起吃喝。
干粮口感极差,舒月却已经适应,她边吃边和几人聊起严州的情况,感叹这里的百姓确实不容易。
听到这话,和她闲聊的士兵忍不住笑起来:“哪地方的百姓容易?皇城底下都能死人。”
舒月被他点醒,才想起那些死在大雪里的京城人。
他们是贫民,是乞丐,不算是需要被重视的百姓。
舒月不再说话了,她听着耳畔的议论声,艰难地吃完这顿饭,和闻鹤一起离开的时候,低声说:“我们家这个皇帝,当得是不是有点失败?”
闻鹤冷声说:“还行吧。”
“我感觉是有点失败,明明皇爷爷开国建朝才几十年,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不要去想你碰不到,改不了的事情。”闻鹤搂住她的肩膀,“那些都是空中楼阁,水中月,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上马车后,舒月被闻鹤抱进怀中,他掐住舒月纤细的腰肢,低声询问:“为什么总是怜悯那些和你毫无关系的人?”
舒月刚想反驳,却又怕被他指出后更加丢脸,便说:“因为我看到了啊。”
“你大可以像之前那样嚣张跋扈,不用变个性子。”闻鹤低声说,“我宠你可不是为了看你如何装作柔情似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