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装有食物的荷包塞进他手里后,舒月起身想回到已经被烤得半干的披风上坐着。
咸味在嘴里蔓延,闻鹤舔着干涩的嘴唇,抓住舒月的脚踝。
还沾着水的手格外冰冷,像是草丛里钻出的阴冷毒蛇,吐着蛇信子一寸寸向上爬。
舒月冷得打了个机灵,低下头去看他:“怎么了?”
“过来。”
闻鹤松开手,在火上烤了一会儿,才去摸舒月的额头:“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口吻满是迟疑:“没有吧。”
说实话,在这荒郊野岭淋成落汤鸡,舒月觉得哪里都不舒服。但要说特别难受的地方,倒也选不出来。
知道闻鹤在关心自己的身体,她接着说:“没生病。”
闻鹤摸了摸她的额头,刚才山洞里点燃的火堆实在太小,烤这么久都没能将舒月身上的水烤干。
她额头有点濡湿,面颊绯红,不知是倒映了火光,还是又要高烧。
闻鹤皱起眉,突然回想起他们离京前的一点事情。
那时候舒月很抗拒和他出远门,亲口说自己是累赘,希望他能放下带她离京的念头。
累赘倒是算不上,只是这一行与他所想有不少差别,此刻他突然觉得。若是不带舒月过来,或许反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