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微沉,四处寻觅,沿着溪水走了许久,才寻到一堆尸体。
看他们的穿着,应该都是追杀他们的人。
是谁处理掉了他们?会是闻鹤吗?那他为什么不说。
还有,他之前询问自己有没有在路上遇到什么人,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无数种念头在舒月心底浮现,最终她握紧手中火光摇曳的火折子,朝着下河去照那些人的面庞。
确认里面没有她上午处理掉的那个人之后,舒月才松口气,想要离开冰冷的溪水。
火折子已经燃尽,悄无声息地熄灭。
她摇晃拍打几次,知道再用不了它,只能提着裙摆,小心翼翼摸索着朝岸上走去。
闻鹤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在翻什么?”
舒月心跳快了半拍,装作淡定地说:“顺着血腥味找过来的,这些人是你杀的?”
他声音冷淡,似乎不欲多言:“嗯。”
难怪回来的时候没有再撞见搜寻的人,原来是被杀干净了。
舒月心底不太舒服,却说不上来原因,压下那些诧异与慌张,她走到闻鹤身边,冲他牢骚:“我本来想去溪边洗头,你把尸体都扔进去,我根本洗不了了。”
“我们煮饭烧水都是用的这里的水,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找水源?”
闻鹤笑了笑:“会有人来处理的。”
总不可能让这么多人曝尸荒野。
舒月以为自己骗过将闻鹤搪塞过去,松了口气,没再聊起这个话题。
两人并肩回到屋里,闻鹤点燃蜡烛,看着她衣摆的泥泞血污,皱眉说:“不是说要去梳洗,怎么越洗越脏?”
他嫌弃地翻出新衣服递给舒月:“我去烧热水,你先把脏衣服换下来。”
舒月捧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新衣服站在原地,心想闻鹤今天交给自己的那封信是不是单纯在逗她玩。
说是要帮忙,结果到头来还是闻鹤在忙碌。
心底莫名生出一点愧疚,她将脏衣服脱下来叠好,然后披上新衣服,坐在板凳上愣神。
这种无用的感觉很糟糕,她思前想后,去找闻鹤说:“我来烧水吧,你去歇着。”
闻鹤抬头扫视她,很不给面子地说:“我怕你把厨房炸了。”
“倒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