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出口,她才想起来晚照跟那些受伤的暗卫一起离开,现在不在自己的身边,应该也不在京城。
之前她觉得暗卫伤重离去,将晚照一并带走是件好事。
但知道一切都是闻鹤的算计后,她不得不怀疑,闻鹤仍旧看晚照不顺眼,才借机把她丢开。
至于这人还能不能回到她身边,舒月都不敢确定了。
这人还真是狗啊。
舒月难受的厉害,却不知道府中有谁可以使唤,又不想让旁人窥见自己如今的模样,便只能努力从床上爬起来。
她在屋里没找到合适的衣服,只能穿上昨日的旧衣,随便将自己的头发绾起来后,走出门去找人。
好在闻鹤虽然早在离开,却不是毫无安排,她刚出门,就有一直等候的下人迎上来:“舒姑娘,您要用膳吗?”
舒月确实是饿了,她点头说:“传膳吧。”
她看着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皱眉说:“在那之前,先给我找套衣服换上,伺候我梳洗。”
没人知道舒月什么时候能醒来,闻鹤又叮嘱过不许打扰。
饭菜做好又凉透,热过后端来,味道不算太好。
舒月最近过得实在是糙,再加上饿得厉害,看见饭菜便端起碗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饿劲儿总算消失,舒月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人在哪里,又端起之前的腔调,挺直腰杆,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闻鹤不出所料地没有留下那些墙头草。如今在府上伺候的都是昨天刚买来的下人。
传话太监作为皇上心腹,知道的事情自然不少,买人时挑的都是嘴严且不知道舒月公主样貌的人。
在一旁为她布菜的侍女见她狼吞虎咽过后,端起架子,便觉得是闻鹤将乡野村妇调教得不错。
舒月没错过她眼中的轻蔑,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