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剑,在萧雅惠身前蹲下,将堵住她嘴的布团取下来。
也不知是被关太久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还是因为闻鹤在这里,这次她的态度好转很多,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询问她:“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和你算笔账而已。”
他们之间的恩怨不多,无非是萧雅惠成为公主后的几次挑衅,不久前对她下的毒,还有李远的事情。
舒月掰来算去,给萧雅惠身上添几道伤之后,便说:“找人去趟公主府,将李公子请来。”
不久前李公子还住在这里,就算后面过来的下人与他不熟,也清楚这号人物。
这几天他们已经见识到舒月在府中的权力不小,她刚开口,就有人照办,跑了一趟,将李远请过来。
最近萧雅惠一直住在宫中,李远在公主府独居的日子自然格外潇洒。
闻鹤府中下人去找他的时候不可能透漏太多事情,他一头雾水地赶过来,心里还有些不忿。
等下人推开门,将他请进去的时候,他还不忘整理衣衫,表达出自己的不满:“九千岁好大的架子,无缘无故将人请来。”
他如今仍是闲职,除了通过舒月与萧雅惠,根本没有接触到闻鹤的可能,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厉害。
无知者无畏,他被公主府的下人吹捧几天,便又找回自信。
如今来到闻府,居然还敢质问闻鹤。
但当他走进门,看清里面的景象,瞬间安静如鸡,再也说不出任何问责的话,甚至腿一软,差点朝着闻鹤跪下去。
闻鹤看他这副模样,嗤笑出声:“行了,滚去看看萧雅惠吧。”
两人毕竟是未婚夫妻,李远自然知道舒柔公主的姓名。但他也知道这人最近在宫中养伤,如今怎么来了闻府?
李远心中忐忑,在萧雅惠犹带杀意的视线中,颤声询问闻鹤:“舒柔公主为何如此狼狈地出现在这里?”
他怎么也想不出萧雅惠主动过来的原因,觉得十有bā • jiǔ是被绑来,便接着询问:“闻大人,你这是想谋逆吗?”
闻鹤面上仍旧带笑,却没有回答他,像是已经受够了他的蠢笨,懒得理会他。
舒月站了起来,萧雅惠却仍旧躺在地上。
她身上有伤,虽然不会危及性命,却疼得让人脱力,实在没力气再做些什么。
李远打量他们许久,才小心翼翼走向萧雅惠,伸手想要搀扶她:“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这就去为你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