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从舒月口中听说过此人,自然会将她牢牢记在心中。
知道这人被留下后,她便将人喊来,仔细审视许久,想要找出她身上的异于常人之处,推敲出她被舒月特殊对待的原因。
但看了又看,她还是没看出任何特殊之处,只能盯着瑟瑟发抖的蔓娘,疑惑地询问她:“你认识萧……”
她想说舒月的本名,却想起她不可能告知旁人这个名字,便提起她的化名:“你认识舒月?”
蔓娘点点头:“公主有何事吩咐?”
“你们关系好吗?”
当然不好,但蔓娘不敢说,她只能说:“尚可?”
萧雅惠瞬间黑下脸:“哦,那先拖下去打二十棍。”
——
公主府发生的动荡及时通过暗卫,传到了舒月耳中。
舒月觉得这些事情十分有趣,时常听来解闷,只是京中波澜不少,闻鹤手中处理的事情确实牵扯颇多。
所谓的解闷无济于事,她大多时间,还是郁郁寡欢,死气沉沉。
闻鹤在外忙里忙外,回到府上还要面对她的木讷,心情难免糟糕。
他回到府上,躺到软塌上休息,看着呆愣愣坐在一旁,不给任何回应的舒月,冷声说:“我先前差人去了趟琼州,调查刘钏的过往。”
刘钏便是她奶娘的汉名,琼州地处偏远,南蛮颇多,而她奶娘便有部分南蛮血统,又受邻里教诲,格外擅长用香。
悬挂在她头顶的铡刀似乎将要落下,舒月面露不安,却没有说话,仍旧拿着缀满宝石的金梳,有一搭没一搭地为自己梳发。
乌黑的发丝从金梳间流动,她有些怔忪,等待闻鹤接下来的话。
可闻鹤却不再说,又盯着她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