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当瞎子。”舒月想到了自己短暂失明的时候,低声感叹,“整个世界灰蒙蒙一片,什么东西都不可观、不可语,那种感觉好可怕。”
所以她必须要去看这些事情,逼着自己去了解所有能接触到的消息。
闻鹤盯着她看了几眼,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然后才低声笑起来。
舒月不解其意,忍不住皱眉。
两人回到闻府后,又恢复先前的状态,只是他们似乎心照不宣地达成约定,舒月能隔三岔五地出府,只要不太晚归即可。
夜深,烛影摇曳,舒月提着一坛酒回来,撞见还未入睡的闻鹤。
她倒是不觉得尴尬,举起酒坛询问:“来一杯?”
“不用。”闻鹤手里放着颗宝珠,正拿帕子仔细擦拭。
对着烛台照了半晌,他才将宝珠放回锦盒,询问舒月:“怎么回来这么晚?”
他抬眸看向舒月,冷声道破她的行踪:“是听到什么感兴趣的消息,想多打听些内情吗?”
舒月知道她自己离去的时候闻鹤也会让人跟着自己,了解她的所有行踪,自然不会大摇大摆联系自己这边的人。
消息传递的都很隐晦,藏着掖着,一知半解,有些东西连她都看不明白。
她笃定闻鹤不能查清消息的来去与内容。但被他询问,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她冷声敷衍:“没有的事,别瞎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