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怒气消散一丝,他冷静下来,沉声说:“没必要抓住一点把柄就叫嚣,苏溪而已,我差人去找就是。”
他甩袖离开,看上去格外狼狈。
舒月盯着他的背影说:“我最近找到了很多被苏彦玮坑害过的人。”
“嗯?”
他连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都知道,自然不会错过舒月这么明目张胆的行踪。
她声音依旧有些小,态度却很坚定:“我是真的想要从苏彦玮的罪行入手,让旁人看看苏家到底是什么德行。”
其实这也是从闻鹤身上获得的启发。
若非与闻鹤一起回到京城的那些人舍命状告当初隐瞒灾情导致援救太晚的官员,严州一事早早就该轻松揭过,而非现在还能用那个由头,大张旗鼓地调查当时、甚至更早之前的事情。
闻鹤低头看向她,似乎思考许久,轻笑着说:“不能伤筋动骨,但确实会恶心到他们。”
他揉了揉舒月的脑袋:“不用考虑太多事情,想做就去做,有我兜底呢。”
她歪头躲开他的手,随口调侃:“你还真是惯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