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后,闻鹤坐在床上,抬手摸着滚烫的额头,叹息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她对我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抵触了,这样可不太好。”
他摇着头,满脸遗憾。
侍从过来后,帮他换完衣服,询问:“这次也将衣服烧掉?”
“不用,洗了叠好。”
闻鹤扶额坐在床头,低声吩咐:“将舒月喊过来。”
如今已经快到丑时,舒月过来后很快在闻鹤怀中入睡。
第二天醒来时,闻鹤又不见踪影。
“又跑哪里去了,病都不知道好没好。”
舒月穿好衣服,出门随便碰见个下人后询问:“闻鹤去哪了?”
下人满脸迷茫:“奴才实在不知。”
看来是避着人走的,又或者走得太早,那时候府中一片死寂。
舒月心知闻鹤的作风,皱眉叹息后,让下人接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十二在吗?”
十二无奈地说:“在呢,您有什么事?”
“闻鹤什么时候走的?他的病好了吗?”
“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走了,至于病情……”他也不能凑过去仔细观察吧?他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好了吧。”
舒月满脸嫌弃地说:“什么事这么忙,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难道离了他天还能塌?”
十二不好点评这件事,只能弱声弱气地对她说:“舒姑娘,如果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您能不能别再喊我了?”
舒月挑眉打量起他:“可你跟着我,我总得物尽其用吧。”
“但我的任务是在暗处保护你,你频频暴露我的存在,会让旁人有所注意。”
舒月没有说话,他就接着说:“而且我大多时候待在暗处,还挺不适应明晃晃地站出来的。”
“哦。”舒月没有答应,而是转移了话题,“我饿了,你知道今天厨房做了什么早膳吗?”
意识到她分明是故意的,十二却不好责怪,只能冷着脸说:“不知道。”
“那我自己去看看。”
舒月背着手,往厨房走去。
雨应该在后半夜停的,地上还有些湿润,空气很清新,那些飞扬的尘土都被压下。除了微风带来的寒意,似乎一切都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