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鹤掌心用力按住她的腰,脑袋依旧抵在她的肩膀上。
舒月又急又恼地拍着他:“你快点松手。”
闻鹤没有动静,猎户盯着他们,满脸的横肉颤了颤,眼中凶光毕露:“这是害羞了?”
“我说怎么会有人跑到这毫无风景的荒郊野外,原来是对逃命的野鸳鸯。”
舒月长得实在出挑,两人虽然狼狈落魄,但也能看出皱巴巴如梅干菜的衣服价值不菲。
而且舒月出手就是银子,荷包里连铜板都没有,可想而知得多富有。
“偷了老爷的钱,和小白脸私奔的小妾?”他随意猜测两人的身份和关系,扫视舒月的背影时,眼中的贪婪不作任何掩盖:“还挺够味,我喜欢。”
舒月意识到他来者不善,心想他们还真是倒霉,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猎户独居深山,以狩猎为生,自然有点本事。
舒月不确定自己能否打过他,但总不能让现在还病殃殃的闻鹤上。
他的伤病比她严重得多,怕是起身都费劲。
她趴在闻鹤耳边说:“松手,我想办法将他处理掉。”
闻鹤仍旧没有松手,反而询问她:“你打算怎么对付?色诱吗?他看上去就对你不怀好意。”
舒月沉默片刻,不知该如何反驳闻鹤。
她也清楚容貌是如今最顺手的武器。
早在被送到闻府的那天开始,她就过上了靠脸吃饭的日子。
“不会。”她小声说,“他长得难看,我抹不开这个面子。”
闻鹤虽说折辱过她,但模样生的十分俊俏。若不然,她当初未必能狠下心求他。
闻鹤笑了起来:“那我还得谢谢我这张脸了?”
猎户见两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怒不可遏,上前想将舒月拽下来,结果还没走两步,就停顿在原地,捂着胸口摇晃两下,然后缓缓向后方倒去,发出一声巨响。
而这时,闻鹤的手已经不在她腰上,舒月得以回头,看清如今的情况。
猎户躺在地上,胸膛趋于平稳,似乎没了呼吸。
舒月打量他许久,才发现他胸口处有一根细如牛毛的针,似乎是导致他死亡的原因。
闻鹤向她解释:“涂了毒药的银针,这毒很难得,我花了三年时间,不计投入的砸钱,才买来能提纯出几两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