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的住所很小,舒月将两床被子全给了余霜,然后和闻鹤睡在空荡荡的床上。
她实在嫌弃这里,只睡了个边角,被闻鹤搂进怀中过,嗅着他身上的草药味,才觉得舒坦一些。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舒月随口询问:“你这两天断了药,没问题吧?”
闻鹤格外困倦,蹭了蹭她的肩膀,随口询问:“什么药?”
舒月闷声说:“大概是治下面的?”
闻鹤瞬间不困了,他清醒地盯着舒月,咬牙切齿地说:“我没喝过那种药。”
她察觉到闻鹤的怒意,缩着脖子说:“那你经常喝的药是什么?”
“自然是治病的。”闻鹤觉得自己的话有点歧义,接着说,“不是治疗下面的!”
他咬住舒月的耳朵,阴森森地说:“用不用我向您证明一番,省得您再嫌弃?”
舒月抿嘴说:“你一直藏着掖着,我难免误会嘛,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我相信你。”
闻鹤冲着她冷笑,本就差的心情直接跌到谷底。
可他也嫌弃如今的环境,不想在这里折腾些什么。
将舒月盯得毛骨悚然之后,她接着将人搂进怀中,态度强硬地对她说:“睡觉吧。”
舒月被他抱在怀里,一夜都没有入睡。
大概丑时,天还没亮,雨声总算消停。
但舒月总不能将人喊醒,在这种时候直接赶路。
所以她接着硬挺挺地躺在闻鹤怀里,盯着窗户,等待太阳升起。
雨停了大概一个时辰,又接着下起来,断断续续直到闻鹤睡醒,仍旧没有消停的意图。
舒月不满地皱起眉,闷声说:“我们好像又要在这里待着了。”
雨天路滑,山林中有野兽,他们的伤还没好,淋雨可能加重病情。
种种理由都在拖着他们,不让他们离开此处。
闻鹤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我去做饭,你先不要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相处,不急于一时。”
舒月坐在床上,想了许久才回想起闻鹤昨天对自己说的那句「洞房花烛夜」。
她不敢再催促下山了。
余霜被屋里的响动惊醒,敲房门走进来后,指着舒月的头发比划一番,问她是否需要她来梳发。
舒月摇头拒绝:“不用。”
她自己的头发都直接被剪短,实在不像能将人伺候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