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恨你做的事情。”舒月低声说,“若父皇没死,我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公主,能过着之前肆意妄为的生活。”
而不是沦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任由闻鹤亵玩,甚至与他被困在荒郊野岭。
“不过我对父皇没什么感情,我们之间,没什么亲情可言。”
她步步谋算,争来了宠,而父皇看她百般讨好,只是将她当做逗乐的玩意。
闻鹤低声叹息起来:“若我说,我能让你过上之前那般生活,你还会恨我吗?”
“自己争取的和别人扔过来的终究不同,而且我虽然心存芥蒂,却早就放下了那些事情。”她冲着闻鹤笑了又笑,主动吻上他。
见闻鹤侧过头,让她的吻落到他脸上,她不满地皱起眉,娇声说:“不用这样警惕吧?”
闻鹤没有再说话,而是松开她站起来,接着为她梳发。
两人在屋里耽搁太长时间,余霜左等右等,饭菜都要凉了,也没见他们出来。
她不想浪费粮食,便扣响房门,惊扰了屋里的两人。
闻鹤停下了低头吻她的动作,不悦地皱皱眉,冷声说:“先去吃饭吧。”
“还是没胃口。”她小声说。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两人揭过,他们端起粥碗,勉强吃了顿饭。
好在老天爷不是真打算把他们一直困在这里,中午的时候,太阳冒出来,雨也彻底消停,一行人踩在泥泞的山路中,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余霜在前面领路,舒月在后面搀扶闻鹤,关心地打量着他的腰:“你的伤……看上去挺严重的,一会儿找个大夫看看?”
“不用。”闻鹤冷声说,“我身上带的药足够,无需去叨唠旁人。”
他搂紧舒月的腰,低声说:“我们得暂时隐姓埋名一段时间,尽量别惹人注意。”
舒月皱起眉,低声询问:“为了躲避萧立祯安排给你的那些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要求?”
他勾唇笑起来,眉宇间满是嘲讽:“也算是吧。”
她对这些倒是没什么意见,视线仍旧停留在他腰上,有些为难地说:“可是你身上的伤……”
“放宽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闻鹤这句安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并且收获了舒月的白眼。
若他真的在乎自己的命,也不会带着她一起去见燕云,然后还带她一起跳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