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管事犹豫片刻,就将她请到了楼上。
茶水被送上来,管事的态度分外和善:“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
任由舒月怎样出声讥讽,甚至直接动手,管事仍旧是满脸笑意,百般讨好。
从头到尾,舒月要见的那位管事都没有出现,舒月拿到赌坊送的赔礼之后,只能暂时离开。
不过这不代表这件事揭过去了。
她刚下楼,还没走出赌坊,就翻了脸。
站在楼梯口挥了挥手中的银票,她笑盈盈地说:“我想见李初三,将人带到我眼前的,便能拿到这些钱。”
这群人整日厮混在赌坊,对往外借钱收贷的人最熟悉,也最容易被金钱打动。
话音未落,就有人凑过来大声嚷嚷:“我知道他在哪,把人带过来你给我多少钱?”
舒月粗略看了眼手中的银票:“两百两。”
毕竟只是打砸了几把椅子,她也没讹得太狠。
但两百两已经够一家人衣食无忧数年,也能够他们这群赌鬼挥霍……几天。
他们看得眼热,很快就将尖嘴猴腮,嘴角带痣的李初三拽了过来。
舒月爽快地将银票递过去,任由他们为这些钱争论不休,薅着李初三走出赌坊,拎着剑,直接了当地询问:“为什么派人去我店内闹事?”
那把剑上还沾着赌坊壮汉的血,舒月姣好的面容在月光下透着别样的阴森。
李初三不敢多做隐瞒,如实说:“上头让我试探下你的反应。”
舒月财力斐然,却没带多少护卫,更无后台支撑,自然成了一块肥肉。
他们想着试探试探她的底细,若真无人仰仗,自然会再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很单纯的利益之争,不过舒月确实因此得到了些自己需要的消息。
赌坊是从人伢子口中得知自己的财力情况,受他们的教唆,来对付她的。
算不上教唆吧,毕竟他们算是同家产业,每月赚到的银子都会被送去宋家,也是这里权势最大的有钱人家。
不单是赌坊,还有些青楼酒馆,几条街上最赚钱的行当几乎都是他们家的。
称得上是只手遮天了。
舒月得到想要的消息之后,将人送去了衙门。
不过这里的衙役态度懒散,对舒月所说的事情毫不在意,将人接过后,就把他们赶了出来。
舒月对此倒是没有表达任何不满,像是早有预料般,拍拍裙摆上的灰,拉着闻鹤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