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人不如靠己,靠山山倒、靠水水涸。
“你确定要我自己做主吗?”舒月话里隐隐透着威胁的意味。
闻鹤盯着她,没有回答。
她接着说:“以我的性子,应该会打闹一场,将事情闹到他们没办法收场的局面,然后找到能处理此事之人,将事情全盘交给他。”
“做完这些事情后,我自会做高台、品香茗,静观狗咬狗的好戏。”
确实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而且若她还是长公主身份的话,这是最方便快捷,还有效的办法。
舒月不是什么蠢人,先前她能成为最受宠的皇嗣,自然有她的本事。
但如今她已经不是公主之尊,他们甚至变成需要藏头露尾的存在。
先前衙门跳出来声称他们这里包藏罪犯,应该只是随口胡诌,但却也说中了实情。
没人敢把他们作为逃犯登记在案,但他们如今的处境怕是比大部分逃犯还要危险。
且不说将他们害成这样的燕云,以及他麾下的诸多将领,京城那边,还有闻鹤树立起的众多敌人。
与之相比,舒月之前结仇的那些人,似乎都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
所以闻鹤在听到她的威胁之后,面色微变,不再躲在一旁看戏,直接站了出来。
“官匪勾结,不怕出事吗?”
他的询问刚说出口,衙役就直接笑了出来。
打量闻鹤因病容而看起来略显消瘦的身板几眼,他嫌弃地说:“看你这副模样,是读书读傻了吧,还官匪勾结?谁说的?有证据吗?”
“带走带走,怕是这傻子也掏不出多少供奉,直接将人扔进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