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弓了下腰,她不忿地瞪向闻鹤,却对上闻鹤满含怒意的双眸,难免有点心虚。
县令大概不曾接触过这等地方,尴尬地咳嗽几声,始终没有应答。
舒月与闻鹤角力片刻,最终还是闻鹤先忍不住,开口说:“不需要。”
县令又挂起虚假的笑容,询问舒月:“这才早上,要不我们先吃顿便饭?”
姑娘点的多了,但这要男人的,他还没见过,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舒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才说:“行吧,那就先吃饭,大早上就遇到了扫兴事,实在是让人不爽。”
“你那些手下……”
她的话还没说完,县令立刻改口:“要不我还是差人去趟小倌馆吧?您受了委屈,也该寻几个体贴人宽慰一番。”
只要能闭上这张嘴就行。
县令真的不想再听这些事情了。
舒月瞬间换了副面孔,眉开眼笑、故作淡然地说:“行吧。”
闻鹤的脸色更差了,他深吸几口气,勉强还记得自己如今的身份。除了在入座后又在舒月的腰、腿上捏了几下之外,表达自己的不满之外,并未做什么过火的事情。
舒月倒是没在意,自顾自吃起饭。
县令仍旧不忘和她拉关系,舒月偶尔回应几句,话里话外都难掩嫌弃,几句下来,县令就老实下来,让她能愉快地用完这顿不用自己花钱的早餐。
结账的时候,跟在县令身旁的人面露为难,拉着他走到一旁,低声说:“县太爷,这人真的是什么京中gāo • guān的女儿吗?”
“就算她真是大族千金,我们也没必要捧着她吧。一介女流而已,居然敢这么张狂,看上去不像是有教养的人。”
看得出来,他很厌恶舒月。
县令摇了摇头:“此言差矣。我也不知她是不是林家子弟,但我示好总不会吃亏,若真将人得罪了,反而会大难临头。两害相遇取其轻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他耸肩说:“真的没损失?这顿饭可花了不少钱,您还要去付账呢。”
县令拍了拍衣袖,挺直腰杆:“花什么钱?记衙门的账上。”
他甩袖后朝舒月的方向走去,昂首挺胸,毫不心虚:“花官家的钱,做成自己的事情,这才叫为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