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鹤似乎……被她逗生气了,根本不理会她。
舒月看了他好几眼,闻鹤却始终不理会她,无奈之下,她只能主动开口喊他:“你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给我研墨。”
闻鹤收敛了周身的冷意,站在书桌前,撩起袖子,拿起了墨锭,慢悠悠地研磨起来。
他手指细长,比旁人更白,被墨色的砚台衬得如玉。
舒月的视线落到上面,便忘了移开。
县令还在一旁看着,舒月却不害臊,直接抓住了闻鹤的手:“你怎么冷梆梆的?不会真生气了吧?”
闻鹤垂眸盯着砚台,并未施舍给舒月一个眼神,闻言只回一句:“并未。”
在一旁的县太爷都开始替闻鹤觉得不忿,忍不住插话:“林姑娘,您还是先将书信写好吧。”
舒月懒洋洋地向后仰去,接着逗弄闻鹤:“我手酸了,你帮我揉揉。”
闻鹤冷眼看向她,冷声指出实情:“你还没开始动笔。”
她翘着腿,将手举到闻鹤眼前,声音懒散地说:“我不管,我就是手酸。”
纨绔子弟的形象被她演得入木三分,闻鹤都有些怀疑她这是本色出演了。
他深吸口气,回头看向县令:“可否劳烦大人暂时离去?稍后我会将信交给你。”
县令早就不想待在这里,闻言连忙答应下来:“有劳。”
眼瞧着他离开这里,舒月面色变得微妙,冲着闻鹤讪讪笑起来,想要将已经落到他手中的手抽回来,却怎么都抽不动。
闻鹤弯腰凑近她,冷声询问:“玩得开心吗?”
她面露尴尬,却不愿认输:“我哪里玩了?明明都是在按你的安排做事。”
他咬牙切齿地质问:“我有让你将自己定性为花心浪荡的形象吗?”
她小声辩解:“你不是说自己是我养的面首嘛?都养面首了,肯定浪荡啊。”
“所以你当着我的面,想要再找几个小倌过来?”他声音森冷,听得出来真的生气了,“你还挺能耐的啊。”
舒月缩了缩脖子,有点心虚。
她当时志得意满,确实有点不顾后果,她闭上眼,死鸭子嘴硬地叫嚣:“我……都是为了丰富形象,我都牺牲自己的名声了!”
世界已经陷入黑暗,舒月清晰地听到了闻鹤的冷笑,感受到他逐渐加重揉捏自己双手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