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运筹帷幄的模样,才是她认识的那个闻鹤。
最近流离失所,遭遇太多事情,她是真的难能心安。
得了这句话后,她松了口气,看上去也比先前恬然些。
县令闻讯赶来时,也觉得舒月看上去和刚才有了些变化。
他暗戳戳看了闻鹤几眼,心想自己的感觉果然没有出错,就算只是面首,这应该也是位能兴风作浪的人。
略显局促地搓了搓手后,他直接询问:“林姑娘,书信可否写好?”
舒月把信递了过去,打个哈欠后才说:“寄过去吧,让我哥再给我送点银子过来。”
“那青楼还挺贵,买下来之后,我兜里都没什么钱了。”
县令接过信后,犹豫一会儿,才咬牙掏出几张银票:“下官这里还有点小钱,应该能够姑娘几日花销。”
知道舒月不可能看上他这点钱,将银票递过去后,他还尴尬地说:“下官人微言轻,月俸不多,手头只有这点小钱,希望姑娘不要觉得寒酸。”
舒月看了看上面的小额,心想他可太谦虚了,就这官匪勾结的习惯,就他手底下几个衙役拿着的弩箭,都在证明他还是有些本事的,至少兜里该有钱。
不过送上门的钱她才不想拒绝,接过银票后,她就不咸不淡地回句:“那就多谢了。”
县令将信递给身边的下人,叮嘱几句后,目送他离开。
然后他又出去了趟,带着几个扑粉簪花的男子走了进来。
舒月视线粘了过去,盯着他们发间的花,猜想那是什么品种。
这里的男子还会簪花?先前很少见,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当闻鹤的手落到自己腰间时,舒月浑身僵硬,后怕不已。
县令笑得像朵快要凋谢的菊花,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些男子则是笑得各有风情,看上去还挺……额,称职的。
不愧是做这行的。
但是舒月不敢看,急忙拒绝:“不要了,将这些人都送回去吧。”
县令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先前您不是……”
他钱都花出去了,脸也已经丢完了,现在舒月说不要,先前他做的所有事不都白费了?
闻鹤冷声说:“她做事需要你来指点吗?退下吧,这里没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