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也有折腾宋家人的想法,顺着闻鹤的话说:“让他接着等着,着什么急,我还没玩够呢。”
不过有人打岔,刚才的氛围自然消失不见,闻鹤除了惋惜,也做不了别的事情。
卖花的阿婆捧着碎银眉开眼笑,其余小贩看见刚才舒月出手的阔绰,对她也格外热情。
各家自吹自擂,都盼着舒月能看上些东西,这条街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舒月倒是爽快,看上喜欢的东西就大把的银子撒下去。
起先县令派来的人还有些不耐烦,催促过他们几次。但很快,他也成为讨好舒月的一份子。
并且在拿着赏银回去的时候,信誓旦旦地对县令说:“这人绝对是林家的嫡女,还得是特别受宠的那种。”
“钱在她手里,跟路边的野草差不多,这出个门啊,就是往外撒钱。”
他将自己看到的场景形容给县令,然后拿出碎银塞给他,低声说:“她也给了我点银子,小的孝敬您。”
县令眼前一亮,却还是拒绝了他:“她既然赏给你,你就自己收着,以后对她的态度再恭敬些。”
虽说开青楼这种举动太过荒唐,实在不像是正经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但无论是舒月表现出的性格还是财力,都太符合他们认知里的纨绔子弟,短短一天的时间。哪怕信还没有寄走,他就已经相信了舒月的身份。
面对宋培的时候,县令的态度自然强硬了不少。
等舒月终于逛完,回到县令家中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个温润儒雅,看起来与家中营生毫不沾边的宋家少家主。
宋培年龄与他们相近,模样还算清秀,文质彬彬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挺像样子。
但舒月并不想和他客套,直接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自荐:“我找你只为两件事。”
“一为你家赌坊之人打砸我青楼之事;二为你家伢行将我定下的人转卖他人之事。”
她面色略差,端坐在主位上,斜睨着宋培,满是不屑地对他说:“宋培是吗?我们这梁子,结大了。”
宋培没想到舒月居然是这种性格,不由嘴角抽搐,看向并未提前告知自己的县令。
县令只说了她的身份,对她这难缠的性格只字未提。
面对他的质疑,县令揣了揣手,扭头看向窗外,摆出一副无关自身的模样。
闻鹤在旁搭腔:“确实扰了你的雅兴,该让他们赔偿。”
舒月眉梢流露出几分嫌弃的意味,小声嘟囔:“他们能赔得起什么好玩意?我就想要我的青楼,我都想好怎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