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劲。
就算闻鹤偶尔待她确实极好,她也不该对他生出好感。
舒月再次将这些话藏在心底,并未有丝毫向他透露的想法。
擦干净脚后,她一脚踹到闻鹤的腿上,然后扯过被子蒙住脸,瓮声瓮气地说:“你去把水倒了。”
闻鹤动身回来后,门被上了锁,舒月拒客之意,已经分外明显。
不过闻鹤并未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他再次从窗户进去了。
二楼的窗户离地也就四五米高,外面又有房檐可落脚,爬窗户对他来说毫无难处,只是这种行为听上去有些不雅。
闻鹤从窗户进来时,舒月虽然已经躺在床上,却并未入睡。
她的视线落在前方,眼神却有些空洞,竟然连闻鹤推窗进来的响动都没听见。
他走到床边的时候,舒月才反应过来,眨眨眼,将视线落到他身上:“你就不能去别的地方待会儿吗?”
闻鹤面不改色,拿出先前就说过一遍的理由:“我刚和你说过,他们可能对你做些不妥之事。”
“我又不怕。”
她拍了拍枕头,将匕首亮出来。
在闻鹤的多次提醒下,舒月总算养成武器不离手的习惯,先前随便买的那把铁剑正放在床边架子上。
而她枕头底下、袖子里面,都分别藏有匕首。虽然比不上先前能工巧匠打造的武器,却也能轻易要人性命。
更何况,绝大多数人的武艺并不如舒月,哪怕赤手空拳,她也未必害怕。
闻鹤虽然只是随便找借口过来,但看她坦荡无惧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无奈地叹息起来:“你啊,倒是只想着那些硬上弓的事情,却也不想想,若他们用mí • yào、甚至是催……咳的药,你该如何?”
舒月垂眸,给不出回答。
若真发生那样的事情,她确实不知该怎么办。
但她觉得,这里也没有闻鹤说的那样危险吧?那些事情只是有微乎其微的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
更多的可能是所有人都对她这个假相府千金推崇备至,百般讨好。
她叹了口气,翻身将后背留给闻鹤:“随你,不要打扰我休息。”
她已经做出让步,闻鹤却仍旧没有消停。
也就几炷香的功夫,他就把手伸进了被窝。
舒月一直没睡,当场抓住他的手,冷声质问:“你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