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陪他走了一段路,将人送到住所。
七扭八拐的小胡同,最里面破败的房屋,推开门,几个小童迎上来,拉着他的衣角喊爷爷。
看上去确实如他所说,只是寻常百姓。
舒月孜孜不倦地对他说:“老先生,我实在是好奇那位王大人的事情,能劳烦你跟我讲讲吗?”
他摸着孩子的脑袋,从怀里拿出几块酥糖,分给他们后,让他们去别处玩去,才将舒月和闻鹤请到屋里。
点燃蜡烛,暖黄色的烛光铺洒在虽然逼仄,却很整洁干净的屋里。
老人不得闲,又端来两碗茶水:“还请贵人凑合一下。”
舒月听到这个称呼,瞬间眯起眼,审视起他:“你是刻意去找我的?”
但这时候知道她身份的人也是少数,与她有了往来的只有县令和宋家的人,僧多肉少的道理谁都懂,他们肯定会尽力掩盖自己的行踪,不让旁人再来插手。
所以若他真从哪里打探到自己的消息,反而说明这人的身份更加不凡。
老人叹了口气:“见笑,凑巧从不孝子口中听闻了你的事情,便想去试试运气。”
“不孝子?”
舒月总喜欢刨根问底,毕竟知道的事情多些,才能让她安心一点。
老人面色略差,点头说:“犬子周临安,乃此地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