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根本没有和他抗衡的力气,被他拉着手腕拽进怀里时,只能直勾勾撞进他胸膛。
她揉着被撞疼的胸口,不悦地说:“不要胡闹了,余霜那么急,肯定是有要事发生。”
闻鹤不耐烦地说:“这荒远偏僻的小城,又能发生什么要紧事?”
舒月觉得他说得对,但她只是想趁机摆脱闻鹤,自然不会依他。
又争吵了几句,先前的氛围半点都无,闻鹤只能放舒月离去,让她去见宋培。
不过临行前,闻鹤又吻上她的嘴唇,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为舒月梳妆打扮,将不该露的风情都遮住之后,他才伸手抹去她唇上伤口又流出的血,然后放到嘴边,舔掉。
这个动作莫名有点涩,舒月下意识移开视线,询问:“现在我可以下楼了吧?”
“当然,我陪你一起。”
闻鹤这才为自己冠发。
他收拾自己倒是简单,但仍旧又花费点时间。一来二去,宋培已经在楼下等了半个时辰,愈发不耐烦。
宋培端起茶杯又放下,忍不住询问身旁添茶水的女子:“林姑娘究竟在做什么事,怎么这么久还没下来,我上去找她吧?”
小芊赶忙将人拦下:“姑娘自然是有要紧事做,宋公子若不愿等,可以离去,等她得了空闲,我们再去告知您。”
宋培只得又坐回去,耐心等待。
宋家在这地界混得实在太好,那些管大人遇见他们也得吹捧一番,活了二十余年,宋培还真没在任何人身上吃过冷待。
如今被舒月这般对待,心里自然多有不爽。
又等了一会儿,他才听到推门的动静,看到一只绣凤衔红玉的绣花鞋。
向上望去,便是层叠的金与红。
金丝勾勒的牡丹在裙摆随她的步伐晃动,栩栩如生。
宋培突然意识到,这位林姑娘虽然言行大胆,不守女德,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美人。
这样的美人,哪怕并非出身高贵,他也愿意一亲芳泽。
宋培这样想着,脸上的神情自然许多,再也没有之前表露出来的不耐烦。
他起身迎过去:“林姑娘,可算是见到你了,培元今日前来,是为昨晚的事情道歉。”
宋培躬身作揖后,起身的时候,舒月已经走到他跟前,两人离的很近,他将舒月犹带湿意的那双秋水眸,以及被啃破的,仍旧分外红润的嘴唇。
这般风情自然比平日更惑人,却也让宋培心梗,忍不住怒火中烧。
闻鹤在舒月身后走进房间,宋培的视线从舒月身上移开的时候,才见到闻鹤那双含笑眸,分明是在挑衅他。
区区一个男宠而已,竟然这般不识抬举,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姑娘。”宋培将帕子递过去,“你嘴角蹭上了胭脂。”
舒月没有去接,而是顺着闻鹤的心意,恼怒地瞪他一眼:“下次收敛些。”
闻鹤勾唇笑着,并未答应她,只是拉住她的手,带她一起入座。
宋培拿着手帕,僵持在原地许久,才调整好情绪,坐到舒月身边的位子,把事情绕回自己过来的原因上。
“林姑娘,我今天过来是为了昨晚的事情,舍弟年幼张狂,冲突了您,实在是不好意思。”
舒月想起那辆行驶在行人众多的路上,却没有丝毫减速,反而叫嚣着让别人滚开的马车。
她不咸不淡地开口:“那是你弟弟?我只听到有人称呼马车里的人为宋公子,还以为是你。”
宋培面色略差:“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我父亲纳妾众多,子女也多,他便是众多庶子里的一位,他貌若家父,最得宠爱,被惯得无法无天,才会做出那等事情。”
“让林姑娘受惊了。”他将金丝楠木的锦盒推向舒月,“一点小小赔礼,希望你能喜欢。”
是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翠绿色,看上去生机盎然,格外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