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不肯松手,低下头,把脸埋到她的肩膀上蹭了蹭。
他经常做这种动作,舒月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她看着闻鹤的衣服,冷声说:“宋培下的药挺厉害,你既然不打算帮忙就让开,别挡路。”
闻鹤见她根本不吃软的,才从她身上起来,拍了拍之前已经压皱的袖子。
舒月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眼前一亮,快步朝外走去。
结果门从外面落了锁,她推门时根本没有把门推开。
努力晃了晃木门,她转过身看向闻鹤,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询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闻鹤面色也很差:“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究竟想做些什么,非要闹到这份儿上吗?”
舒月顾不上黑脸,扶着身后的门,才能勉强站稳,不露出洋相。
她喘息声越发凌乱,另一只垂落在侧的手攥起拳头,指甲已经深陷到肉里。
血顺着她的指缝往外流,将掌心都弄得粘糊糊的,舒月却顾不上这点小事。
她心底滋生诸多画面,却对着闻鹤生不出任何念想。
现在看着闻鹤,她只想破口大骂:“该死的宋培。”
她明明是骂宋培,骂人时却一直盯着闻鹤,多少有点指桑骂槐的嫌疑。
闻鹤哪能不知道她究竟想骂的是谁,他深深叹息过后,接着说:“药浴,你到底要不要?”
舒月早就把药浴的事情抛之脑后,闻鹤提起,她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个选择。
先前她正在怒头上,直接忽略了这些,如今想想,倒也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小倌馆里的那些男人,她估计是看不上的。
嘴唇已经快要被她咬出血,舒月才暂时放下自己的颜面,对他说:“要。”
闻鹤想把她带过去,直接踹开被上锁的房门,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心急的何止舒月一人,他中毒的分量比她更多,自然也更加难以忍耐。
眼见他快步朝前走去,舒月急忙跟上。
但她迈开腿想要追上去,才发现自己双腿软的厉害,根本没有力气,竟直勾勾朝向闻鹤离开的方向摔了过去。
闻鹤反应及时,将她抱进怀中,避免了她以脸跄地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