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霜把昨天刚写过的内容翻了出来,指了指上面宋培的名字。
她脸色更差:“宋培又过来了?”
余霜点点头,又指向楼下,示意宋培如今正在楼下。
舒月咬牙切齿地说:“他居然还有脸过来?倒是不怕死。”
余霜不清楚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但舒月脖颈的吻痕太密集,她只看一眼,就低下头,不敢多探究。
“让他在楼下等着吧,不用让人过去送茶,先晾一段时间再说。”
虽然不可能直接在这时候杀了他,但舒月也不打算让他好过,先膈应膈应再说。
舒月关上门,闻鹤已经放下手中的事务。
他从舒月说的那些话中知道了如今的情况,见舒月气冲冲坐到他对面,怒不可遏地咒骂起宋培,轻飘飘地说:“他没想过我们会直接找出玉镯上的问题,自然有恃无恐。”
“加的料能左右你的心神,自然要多在你眼前晃晃,给你留下些好印象,以便之后的操作。”
舒月咬了下嘴唇,将剩下那些还没说出口的咒骂的话都咽了回去。
闻鹤说得有道理,但她对宋培的憎恶反而更深。
“我去睡会儿,大概两三个时辰,等宋培等的不耐烦,想要走的时候你找人留下他。”
舒月扔下这句话,便打算回到床上接着睡觉。但先前的困意已经找不回来,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快又爬起来。
盯着闻鹤的背影看了几眼,她心想他还真是不得闲的,来到这地方还能给自己找出一堆事情。
闻鹤合上手中的册子,抬眼看向她,询问:“睡不着了?”
“还是困,但确实睡不着。”她烦躁地说,“都怪宋培。”
他盯着舒月看了几眼,认真地说:“若是睡不着,我带你去见个人?他就在隔壁歇息。”
舒月瞬间警惕起来,脸上的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双眸紧盯闻鹤,质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什么人?”
“守城的将军,大概天快亮的时候才赶过来,我找人请来的。他手中有兵,且不会与这些人同流合污。”
毕竟放眼望去全是乌烟瘴气之辈,若要管治,还需再引人入局,才能安稳。
舒月思索片刻,直白地询问:“这位将军,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