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慌张,慢悠悠地说:“放宽心,我说了会处理此事,自然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果然,闻鹤话音未落,就有人反驳刚才说话的那人。
“闻公子初来乍到,根本没有与宋培过多接触,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何况就算他与宋培有旧怨,他也根本找不到那些人。”
“你这么急着把污水泼到他身上,怕不是想掩盖自己的目的吧,难道针对宋培的人就是你?”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差直接把罪行扣到他身上。
舒月见状才放下心,但对闻鹤的畏惧却难免滋生。
她坐回闻鹤身边,凑在他耳畔,低声询问:“这也是你安排好的?”
要不然这些人怎么会意见如此统一。
闻鹤爽快地认下此事:“确实是我安排好的,我将宋培的事情单独泄露给一人,然后又在众人面前表露了自己的假身份。”
既然他与林家有关,那就算此事真的是他做的,他们也会为他开脱。
他早就拿捏好这些人的心理,纵然有几个人站出来想要充当聪明人,也是无济于事。
冷风吹过,舒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虽说按照闻鹤之前的行事风格,现在被众人针对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想到他说的明明是实话,却被众人孤立,听着那些人对他谴责的话,舒月还是忍不住感到害怕。
她看着闻鹤,只觉得寒意从骨子里渗出。
这样一个擅长操纵人心的人,若是为善倒还好说,但若是执意为恶,后果难以预料。
而闻鹤从来不受控制,连一个能限制他的人都没有。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闻鹤并不清楚舒月心底都在想些什么,他只是不耐烦这些拦在他车架前面吵个不停的人。
等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离开的打算,他只能撩开车帘向外看去,冷声呵止他们的行为:“够了吧?你们要是想吵可以去别的地方,不要留在这里碍事。”
这条路虽然宽敞,但他们人实在不少,站在这里确实将路拦得水泄不通,不说马车,就连行人都无法从这里经过。
舒月也从最开始的担惊受怕,到现在的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