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以及被水温热的体温。
舒月眉头皱了又皱,最终忍无可忍地睁开眼。
睁眼后,她直接对上闻鹤那双满含笑意的双眸,两人离得实在太近,舒月甚至能从他眸中看到自己的瞳孔。
心跳瞬间加速,她想要后退却无处可退,只能按捺性子,还算客气地询问他:“你能让开吗?我洗完了。”
“着什么急?”闻鹤见她睁眼,直接将她的腰搂住,然后在她耳畔阴恻恻地对她说,“在脂粉堆里泡了那么久,总该将身上那些味道洗掉。”
舒月眉头紧皱,道出实情:“我平日也涂脂抹粉,身上一直有胭脂味。”
闻鹤不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榆木模样,并未被气到。反而好脾气地向她解释起来:“我是说旁人身上的脂粉味。”
果然还是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吃醋。
这人的醋性未免太大了,只是一群小女孩而已,能有什么的?
舒月心里嘀咕几句,却再也没反抗闻鹤,左右早就坦诚见过,只要豁出去颜面,余下的事情似乎并不算太令人难堪。
洗澡又花费一个时辰,两人躺回床上的时候,已经快到寅时,天色依旧漆黑,万物都已寂寥。
舒月披着素色的轻薄衣衫躺到床上,拿起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烛火熄灭前,她还在用羞恼的眼神瞪着闻鹤。
闻鹤吹灭烛台,屋内跌入黑暗。
雨已经停下,但月亮还是没有冒出头,房间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直到床板传来响动,舒月才知道闻鹤已经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