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佑这件事做得实在太蠢,若是她不把这张纸留下作为构陷他的证据,反而会让闻鹤怀疑他们是同谋。
她现在日子过得不错,可不想因为这种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给她找不痛快。
闻鹤歪头看向舒月:“你喜欢便给你了,随你处置。”
他若想对萧佑动手,不差这一点东西,倒不如随舒月开心,省得自己回去又要面对她的冷脸。
“真的?”舒月担心他又在钓鱼,诧异地询问一句后,将这张纸放到桌上,“算了,我不想和萧佑扯上任何关系了,这种事情还是教给你吧。”
她是真的懒得掺和进萧佑的事情中了。
闻鹤确实喜欢看她对萧佑避之不及的这副模样,却按捺不住询问:“哪怕他很快就能如你所愿?”
“什么如我所愿?”
舒月还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摆摆手说:“你先处理这个还被你踩着的人吧,我觉得他都快厥过去了。”
闻鹤没有动弹,而是冷漠地说:“无事,死便死了,反正我能将此事压下去。”
“而且死人才更方便应对。”他轻笑着说,“反正你儿子人在京中,而九族又不可能逃去别处。你觉得呢,楚大人?”
楚大人不想觉得,他只想闻鹤赶紧高抬贵脚,他年纪不小了,身子板一直不太好,现在被踹了几脚,真觉得要一命归西了。
天底下少有不知道九千岁的官员,谁都知道他很得皇上信任,是他的一条鹰犬,专门与他们这些官员作对。
后来凭借着从龙之功讨好了新上任的皇帝,从暗地里的刀转到了明面上,居然能在朝堂上拥有一席之地。
楚大人和他未曾有过什么接触,也不清楚他脾性如何。但他觉得这样的人应该颇有城府,就算不会顺着他的安排合作,也不该这么粗暴地动手吧?
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就该品着香茗,慢条斯理地指点江山,而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这种行为和山匪有什么两样?
楚大人心中满是愤慨,却不敢对闻鹤表达自己的不满。等他高抬贵脚之后,他甚至要舔着脸挤出笑容,感谢他的宽容。
他身居高位久了,很少这样弯下腰,道谢时态度硬邦邦,一眼就能看出心中的不情愿。
舒月忍不住在一旁落井下石:“楚大人怎么一脸死了儿子的模样,是不是在心底记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