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佑神色怔然,难以置信地抓住匆忙进京的人:“她真是这样说的?你亲耳听到的?”
这人摇晃几下,体力不支,直接昏倒过去。
萧佑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缓缓恢复了理智,喊来御医为他诊治。然后自己坐回书案前,翻看着从琉玉宫找出来的那些书画。
这些都是舒月的笔墨,虽然舒月对外的名声臭不可闻,似乎除了美貌找不出任何优点。但她确实擅画,总是会画花草,以及凑过去非要入景的他。
萧佑看着旧时的画,看着画像上自己的身影,仍旧不愿意相信两人真的就此断绝关系。
“说不准只是闻鹤在威胁阿姐,一句话而已,我又如何能当真?”
萧佑在心底这样告诫自己:“无需将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争得皇位,才是我最需要做的事情。”
说来荒唐,早年他们拼尽全力却永远遥遥不可及的龙椅,轻易就能被萧佑坐上。
只因他舍弃了皇子的傲气,愿意在众多世家那里周旋,给他们想要的利益与权力。
其他人没有他这般不要脸,也没有他这样显赫的身世,能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
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虚假的繁华之上,萧佑比谁都清楚,一个皇帝决不能这样忍气吞声,将权柄都让出去,让那些人为非作歹,侵占良田,压榨百姓。
若是长此以往,他会成为亡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