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鬓斑白的男人进门后最先看到的是两个倒在地上血泊中的儿子,他子嗣很少,只有两个,且都是老来的子,平日里宠爱得不行。
如今两个孩子都被砍了胳膊,活不活的下去都是两说。
他攥紧拳头,许久后才压下眼中的杀意,满脸讨好地看向闻鹤:“闻公子,不知我家哪里惹得您不满,让您这般动怒。”
“若是有什么不喜之处,您大可以直说,不必用这般手段吧?”
舒月见他在闻鹤面前强忍不满,又是低声笑了起来,这地方能让她记住的人不多,这家伙却绝对算是一个。
前不久他追个姑娘闯进了香冷楼,被她的护卫拦下,才没将她的地方弄脏。
那是个挺小的姑娘,也就和琵琶差不多大,却比琵琶还要瘦弱,听她的说法,是被欠下巨额赌债的父亲抵押给赌坊,然后又被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看上,想要磋磨一番。
她找准时机跑了出来,却被这家伙一直追到了香冷楼,慌不择路跑进去,机缘巧合遇到了贵人。
那人如今还在香冷楼里,那家伙浑身上下只披了个外袍就跑过去的场面历历在目,让舒月实在难以忘记。
那是在闻鹤出门办事时发生的事情,舒月懒得和他提起这种小事。所以闻鹤倒是对此毫不知情,连楼里多了个姑娘都没有发觉。
舒月敲了敲桌,弄出点响动,引得他主动看向他后,冲他打了个招呼:“这位……老头,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种地方再见,还真是巧。”
她脸上带着点笑,落在男人眼中却像是催命符。
他是后起之秀,舒月刚过来,最闹腾的时候他恰巧离开此处,去外地经商。所以虽然知道舒月这号人物,却不太清楚她的长相。
那些高价买来的舒月的画像都比较写意,只能说有鼻子有眼,但一般人看不出画像上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