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舍得?”
舒月这才松了口气,却仍旧格外不情愿:“把窗户关上,回床上,我不喜欢这样。”
闻鹤这下成了哑巴,无论舒月如何说都不愿意松口。反而在听烦了那些话后,咬了下舒月的嘴唇。
从惩罚性的咬变成缠绵的吻,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牢骚彻底消失在脑海中,舒月如水中漂泊的一颗浮木,只能依靠着闻鹤。
月光洒落在她身上,雪中梅花点点盛开,比平日更加诱人。
——
月光更迭为太阳光,远处有鸡鸣声响起。
舒月困的厉害,闻鹤也总算打算饶过她,她这才能轻易将人推开,然后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用嘶哑的嗓音对闻鹤说:“滚。”
自从来了严州,白日用赶路之后,闻鹤越发不知为止,时不时彻夜难眠,也不怕死在她身上。
他看上去倒是生龙活虎,反而舒月总是萎靡不振,连饭都吃不下多少。
酷暑还没结束,树叶虽然泛黄,天气却仍旧炎热。
因为毒药的事情,舒月难免挂念闻鹤的身体情况。就算这些年都相安无事,但难免损害身体,结果他每日都精力十足,而舒月就连胃口都越来越差。
就算闻鹤想方设法找来各种大厨,变着花样给她做东西,又从严州城内富人的冰窖每日运来几大桶冰,用来给屋内降温,给水果保鲜,给她做各种冷饮凉食。
在吃进肚子里后,舒月还是偶尔会直接吐出去。
这样一来,舒月吃得越发少,因为身体不适,连练武的习惯都已经放下。
这似乎是个恶性循环,不练武后,舒月的身体更差,胃口也更差,吃东西又难受呕吐的症状变得愈发严重。
又一次吐过之后,舒月顶着苍白的脸询问闻鹤:“大夫怎么说的?”
她都难受成这样,自然要找大夫过来看看。但大夫刚把完脉,舒月又难受地吐起来。
等吐完,大夫已经不知所踪,她只能看向屋里仅存的人。
闻鹤面色只比她好一丁点,看上去也没有什么血色。